(本报讯)2009年,卢克·约翰斯顿(Luke Johnston)开始赴越南,希望代替他的父亲——一个澳大利亚退伍军人搜寻在战争中牺牲的越南革命战士的遗骸和纪念品。卢克·约翰斯顿当时的行李只有几个断断续续的越文词,他父亲关于越南战争的故事和资料。经过15年的努力,他现在的越南名字是阿力(Lực),他为烈士遗骸搜寻归宿工作做出了许多贡献。
战争的噩梦
在南方抗美时期,澳大利亚军队作为美国的“盟友”参加了越南战争。经过8年的参战(从1965年到1973年),“越南”这两个字后来成为许多澳大利亚退伍军人不可磨灭的困扰,其中包括卢克·约翰斯顿(阿力)的父亲大卫·查尔斯·约翰斯顿(David Charles Johnston)。
据阿力介绍,他的父亲大卫·查尔斯·约翰斯顿只在越南参战了11个月(从1967年12月底到1968年11月)。他父亲直接在许多地方参加战斗,从巴地-头顿,到同奈展鹏(Trảng Bom),北新渊县会义、平美。所到之处,战斗十分激烈。亲密的朋友、战友都倒在了他的面前。大卫·查尔斯·约翰斯顿带着心脏的严重创伤和为国捐躯的越南革命战士的形象回到澳大利亚。他们被埋在集体坟墓中。而且,阿力的父亲本人也因为参与了一场非正义的战争而受到了很多澳大利亚人的“歧视”。在越南参战了近一年的时间后,大卫·查尔斯·约翰斯顿已付出代价,余生都在煎熬中度过。他始终被越南战争困扰。也许他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 - post 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并且像许多其他澳大利亚退伍军人一样,无法摆脱对越南战争期间目睹的惊惶场景的困扰。
阿力(右)积极与平阳省参加烈士遗骸搜寻归宿工作。
阿力说:“我亲眼看到父亲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我的父亲总是因对越南家庭犯下的罪行而折磨。父、子已牺牲在激烈的战场上,给家乡的母亲和妻子留下了痛苦。但也许最折磨他们的是,很多年过去了,很多越南家庭却不知道亲人死在哪里,尸体埋在哪里。他们从来没有一次能够在亲人的遗骸前低头烧香悼念”。
父亲所经历的折腾使阿力越来越想了解越南,并自己提问:“越南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越南有什么使我父亲要生活在恐惧中?”2009年,33岁的他带着一点越南语开始赴越南。
“让叔叔们回到家人身边”
连日来,一名澳大利亚男人在北新渊县平美乡崔永(Chòi Dúng)邑不管日夜与各力量一起搜寻烈士遗骸的形象对于当地人来说已经熟悉了。骑着旧摩托车,每天他都很早就到场。与他交谈时,我们听到他吐露:“当我第一次来到越南时,一切都很陌生。那时,我无法想象等待我的是什么,尤其是在这么多年后处在战线另一边的人们。但我发现越南人非常友善、讨人喜欢。我也去了我父亲曾去过、曾打仗的地方。现在景色已经变了很多,但那些坐标、位置依然印在那里。”
阿力刚来越南的时候,还不能像现在这样进行视频通话。他每天都给父亲打电话,既通报情况,又确认他是否来到正确的地方。“我真的很难过,因为还有数十万具烈士遗骸尚未被归宿和确认身份。因此,我认为我应该承担一部分责任,展开必要的工作,以将烈士遗骸带回他们的亲人身边”,阿力分享道。
阿力骑着摩托车踏上烈士遗骸搜寻旅程。
通过从他父亲、美国机构和曾在越南参战的澳大利亚退伍军人那里获得的信息,以确定准确位置、坐标、地点,以搜寻和归宿烈士遗骸。他敲开了澳大利亚驻越南大使馆的门以寻求帮助。根据阿力的资料,澳大利亚驻越南大使馆国防武官办公室联系了国防部对外局和外交部寻求支持。
今天得到的结果让阿力着实感动。经过20天的搜寻过塑烈士遗骸(从省515指导委员会举行烈士遗骸搜寻归宿动土仪式之日起算),省军事指挥部的烈士遗骸搜寻归宿力量已发现多具烈士遗骸和部队的许多纪念品如吊床、衣服、橡胶凉鞋、水瓶、钢笔、挖土铲、刺刀等。
当找到遗骸和纪念品时,阿力非常激动。他分享道:“那么叔叔们即将回到家人身边。我们的搜寻工作已取得结果。在天堂,我希望我的父亲安心。”
* 根据曾参加越南战争的澳大利亚退伍军人提供的信息,2004年至2019年期间,平阳省军事指挥部协调考察和搜寻了1968年5月26日在北新渊县平美乡崔永邑牺牲的第4军第7师的42名烈士,但没有结果。鉴于对烈士英雄英灵的责任,省军事指挥部继续建议平阳省第515指导委员会组织考察并确定坐标位置以搜寻。2024年3月13日,省第515指导委员会与北新渊县人民委员会协调,在平美乡崔永邑举行了敬香和动土仪式,进行烈士遗骸搜寻归宿工作。20天后,搜寻力量发现了烈士遗骸和部队的日常用品,如吊床、衣服、橡胶凉鞋、钢笔、刺刀。目前,本省仍继续在该地区实施烈士遗骸搜寻归宿工作。
(记者秋草)